第248章

他们像从世上消失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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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将军回来后别提这茬。”柳枝嘱咐阿宋：“她如今焦头烂额，此次滇城之行又受了伤, 且得养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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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宋在一边点头。这人是死是活, 至少有个动静，最怕的就是毫无动静。如今衔蝉在京城, 顾着白家那摊生意, 与霍家人周旋，亦吃尽了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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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 称帝要看天时地利人和, 那母子死后天下人心大快, 群雄割据，那皇位却悬着，无一人冒尖儿敢要。无人敢要，却要相互制衡，千里之外的密信不时寄来一封，又或派人来看一看，看看这北地的谷家军如今成了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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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夜哥呢？已经去往京城的路上了吗？”阿宋问。她也只是在大将军的营帐外听了一嘴，说是要往京城运一批重要的东西，要照夜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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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就是顺道送他。这会儿应当已经到良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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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公在独轮车上睡着了，阿宋为他盖好衣服，扯了扯柳枝的衣袖，又指指阿公。如今阿公睡着的时间越来越长，前两年还清明的头脑如今不中用了，总是叨念一些胡话。能记得的人也愈发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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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多前京城那一役，不知是哪位趁乱在京城放起大火，在除夕夜里，漫天漫地地烧了起来。阿宋他们住的那个破庙，因着年久失修，屋梁被烧断，有很多小叫花没来得及跑出，被活活烧死了。那一晚的京城就像炼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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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一直烧到初一傍晚，死里逃生的百姓无暇顾及满街的告示，对朝代易主首次没有半句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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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那火是霍家放的，但亦是死无对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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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满是窟窿的京城，再怎么捂着，旁人也一眼能看出漏洞来。有时只需随手轻轻一拨弄，那将倾的大厦就会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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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到营帐之时，老虎已经归巢了，正卧在篝火边。他们的虎不怕火，虽是野性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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