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遇人与她打招呼,她也全然不理会,只觉得脚底没根,也恨不得到一个无人之地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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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放儿已被灌了药,倒是精神了些,也不哭闹了,趴在白栖岭肩头,受尽了委屈似的。柳氏觑了白栖岭一眼,见他神情冷,她也不敢再多言,只盼着天黑透去他屋里,夫妻么,床头吵架床尾和,无论如何先稳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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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里,二人和衣在床上,柳氏的手甫伸过去,就被白栖岭啪一下打开,他厉声道:“毒妇!你给我老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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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闻言坐起身来,披头散发悲悲戚戚,对着白栖岭啜泣,也为自己喊冤。见白栖岭不愿理她,又去拉他。白栖岭手一甩,她险些倒到地上,这下知道了白栖岭的脾气,一时之间不敢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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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栖岭见时机到了,叹了口气:“哎!其实我知晓夫人委屈,夫人怎会毒害自己的亲生骨肉呢?只是这几日我总是做些奇怪的梦,被那梦扰乱了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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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见他缓和下来,长舒一口气忙凑上前去,试探地问道:“做什么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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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上次说那个,但梦的更细致。”白栖岭坐起身来,对柳氏摆手,要她附耳过来,柳氏照做了,白栖岭压低声音:“眼下我想着,或许那不是梦,而是真切发生过的。我或许真的有宝藏藏在深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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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梦里有确切地点吗?在哪里?远吗?”柳氏想了想又问:“那可是张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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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栖岭点头又摇头,紧接着做思索状,最终才小心翼翼提议:“那应是一个非同寻常的宝藏,若真的寻回来,那我们这一生的荣海富贵将享用不尽。不如…”他故意顿下来,颇有深意地看着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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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什么?”柳氏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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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们去看一看。”白栖岭顺手从床底抽出一张舆图给柳氏看:“梦里的山和林,看着应是在北地。至少不是江南的模样。咱们走一趟,明日一早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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