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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不安令她翻来覆去,闭上眼睛就是火光或噩梦,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如此了。索性起身到外面坐着,吹着风,企图令自己平静,却毫无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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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脑好乱,谷为先、白栖岭、照夜、衔蝉、叶华裳,交替出现,赶都赶不走。怎么年纪越大还这样没出息起来?又不是没打过仗!他们又不是没走上过绝路!不一样绝处逢生了么!可谷为先呢?谷为先去哪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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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又想到霍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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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霍言山,可谓一个奇人,心性坚定、智力超群,一个人勇闯燕琢城,命悬一线死里逃生。他少年时有那样的魄力,怎的到了如今又这样好摆弄了呢?人当真是会这样变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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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想不通霍言山。又想起那一日霍言山带着一身酒气来,在那以前他对她用慢性的毒,他大概不知狼头山的毒物早已浸入她的身体中,以为用的毒是管用的。她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再造一场如幻的春/梦。霍言山信了,在空城烧起来之时随她跑了,她演得情真意切,他也情真意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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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花儿腾地睁开了眼,霍言山何曾真正情真意切过?他每每接近她,都是半真半假。花儿心中的不安愈发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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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翦曾与她说:“兵家打仗最忌轻敌,脑力虽有悬殊,但是人就会有疏漏。最可怕的便是别人看来不如你,但找到了你的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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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本该抽丝剥茧,可她甚至还未真正动手,霍言山就这样束手就擒了吗?霍家人制香那许久,霍言山就真的被她的香迷住了吗?那空城呢?就那样被他们烧了?\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