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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楚魈颤抖的手打落了手边的酸梅汤盅。这声惊响惊动了外面的婵儿,连忙瞧着门高声道:“娘娘,发生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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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不必惊慌。”顾夕照高声回了婵儿一句,眼睛却仍旧看着身子都软了下去的楚魈,“是师父与我父亲的儿子?若是如此,我师父对生子也太残忍了些,虽说私生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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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楚魈彻底崩溃了,身子不受控地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上,张了张嘴,最终却只是捂着脸,很快,眼泪和低低的呜咽声从指缝中一同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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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夕照看了她片刻,然后垂下眼,起身走到她身边,无声地跪在她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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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前半生,师父对她恩重如山,这份恩情,她此生都没法偿还。若是没有这么多身不由己,她会始终爱她,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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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谁叫她遇上了小傻子,说她是白眼狼也好,说她冷血无情也好,为了小傻子,世间其他人都可以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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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知她的话对师父来说,是刺在师父心口上的针,是撒在师父心口上的盐,但她依旧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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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楚魈才拿开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伸手按住了顾夕照的双肩,“你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你说你父亲对生子残忍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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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师父用了全力,这么多年的武学内力都压在她的两肩头,让她有些承受不过来,但她半点都没有表现出来,“父亲难道没有告诉过师父,莫晖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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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魈双目赤红地死死盯着她,“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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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晖望死了。”顾夕照扶住摇摇欲坠的她,“被我父亲派人杀死在天牢中。可惜,我从前不知他是师父的儿子,不然定是会救师兄一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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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魈彻底失了力,得亏顾夕照拉着她,才没有仰面倒了下去,一张脸彻底是了生气地倒在了顾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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