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第 143 章

楚魈的神色虽然还是有些发白，但比方才的要正常许多了，她笑了笑，“对不起我的那些人，都死了，阿照为何要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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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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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让人难以接受，但都是事实，不是吗？”云松道长打断她，轻轻吁了一口气，然后看向顾夕照，“我原谅你，阿照也原谅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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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立场不对，原谅不原谅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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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夕照垂眸，“命该是如此，其实也不能怪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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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魈没有说话，盯着地上的那些碎片，褐色的酸梅汤在地上淌了一滩，又一线慢腾腾地流到了她鞋边，像极了那年，她披着一件满是汗臭味的将军披风缩成一团，看着那时还不是昌平侯的顾峥和他的下首把那些一个个欺辱她的人斩于刀下，只是那时流到她鞋边的血要更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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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照问她，为何要淌进这趟浑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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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何会知道这是浑水？那时的顾峥顾将军，于她绝望之际解救她，生的英武不凡，端的亦是君子翩翩，对她关怀，对她呵护，没有任何嫌弃，带她领阅生活阴暗对面的阳光，她一心慕他，一心爱他，亦是怀春少女的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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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陷，便也再也没了回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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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如今，即便知晓这是一趟浑水，她回头去想从前的那些岁月，也后知后觉所谓的风花雪月也不过是她的一腔情愿，也许他从救下她的那一刻起，她就只是他棋局上的一颗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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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其实都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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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情之一字，最痛苦的不就是这样吗，明知还要故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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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这些前尘往事，楚魈不由苦笑，她对顾夕照感到抱歉，是真的，她只是早就知道顾夕照的身份，并不是早早知道昌平侯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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