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伴南下（改）

弹唱一曲。那些小调词句绮丽暧昧，丹菲和刘玉锦到底是良家女儿，听得面红耳赤，惹得娘子们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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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旬后，萍娘也已微醉，话便有些多。丹菲过来给她送醒酒汤，她反而拉着丹菲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她说着一口官话，字正腔圆，没有半点北方口音。丹菲便好奇地问：“娘子官话说得这么好，原先可曾去过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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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娘仰头一笑，道：“我本就是京城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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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菲着实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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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娘看丹菲吃惊的样子可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柔软滑腻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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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京城的时候，就差不多你这么大，还未及笄。家中阿娘和阿婆都已经在为我张罗及笄礼了，阿婆赠我一支旧钗，阿娘还给我打造了一顶极漂亮富丽的金冠。只可惜，这一切都没来得及派上用场，一切就已经作废……父兄被斩首，我和姊妹母亲一起没入了掖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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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菲更加惊愕。犯法后家眷要没入掖庭为官奴的，只有王孙贵族与官员之家。这么说，萍娘当初曾是官家的女郎了。难怪她的妩媚流转之外，总带着一股淡淡的斯文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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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我和一个庶妹被赐给高安郡王，来到高安，做了王府乐女。我那庶妹容貌不俗，惹得一位郎君青睐。郡王妃不喜，便寻了个由头，将我们两人都卖入了娼家……我们那年纪，做娼妇已是年纪大了。在娼家那最初的一段日子，简直不堪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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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娘苦笑起来，眼里光芒闪动，“我吃了很多的教训，受了很多的苦，才学会怎么在这个世道里生存。后来馆里假母病逝，将馆交至我手中。尽管还是个贱籍，却总归有了些自由。将来想个法子自赎了出去，买田置地，做个田舍婆子也罢。倒是我那庶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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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了？”刘玉锦在旁边听得起劲，插口问，又挨了丹菲一记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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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娘呵呵笑，长叹一声，道：“她是个傻孩子，非要相信那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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