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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菲起身走到门边,对着廊下黑压压跪着的奴婢婆子,长叹一声,道:“今日之事,非我所愿。我本想着大家主仆一场,打打杀杀伤了和气,于是一直很纵容你们。但是二姐先前过来,责备我不懂管教约束奴仆,却是给段府的名声抹黑。二姐的教训,我自然是要听从的。从今往后,希望你们老实当差,恪守本分,和平相处,我们姊妹自会宽厚相待。再有胡言乱语地挑拨离间,拿着两位夫人嚼舌根的,一律送回去给夫人们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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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心惊胆战地磕头称是。一时也摸不准这个五娘到底是心慈手软,还是面善心硬,都提起了神,老实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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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的婢子被婆子带到了姚氏面前,把发生的事如实回禀了。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见昙儿打探消息回来道,大房那个婢子被大夫人训斥一通,拖下去打板子了,然后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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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抚掌大笑:“五娘果真算无遗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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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赶出来的婢子也笑道:“菲娘妙计!奴按照她吩咐的做,果真把那贱婢钓上了勾。夫人不知,那个紫儿最是难缠,一直在院中各处打听,帮钱婆子传消息给大房,还乱闯过女郎们的屋子,最是不安分。如今她一走,五娘和菲娘可高枕无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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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摇头道:“凤归院里,大房的眼线还多着,如今只是拔了一个刺头。不过敲山震虎,那些贱婢倒可以安分一阵。也让大房瞧瞧,我们二房不是人人拿捏的软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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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婆子也道:“菲娘出手不凡,夫人可放心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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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笑了笑,拿了一个荷包赏给了婢子,道:“你是个能干的,只是为着做样子,也不能把你留在府里了。你娘说已给你说了亲事,这袋金珠,就给你做嫁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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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子欢喜地磕头,道:“夫人放心,奴便是粉身碎骨,也不会将此事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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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家后门,两个汉子用板子抬着一个婢子出来,婢子显然刚挨了打,裹着薄毯,面色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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