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谋嫁

哭得声嘶力竭做什么？我又没当场看到，见你们这样悔恨羞耻，能不以为四娘失了贞洁了吗？夫君，你这许姬见了我就要我为四娘做主。我做什么主？人家卢郎见义勇为，我们段家备上一份厚礼，上门道谢就是。难道我还能去对卢家指手画脚不成。夫君说我说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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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员外郎一时也挑不出大夫人话里的错，愣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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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姬见状，急道：“大郎，卢郎是救了四娘不假，可也……可也摸了她的身子了。这若是传出去，教我们四娘以后如何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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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几个女孩子听了这句话，都羞红了脸。段员外郎反而脸色白里透青，气得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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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郎他……他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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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大夫人高声道，“人家卢十二郎可是个好孩子，眼看着四娘就要淹死了，难道能束手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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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姬忙道：“妾知卢郎品性端方，他必然会愿意娶四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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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你的春秋大梦！”大夫人破口大骂，“卢家什么门第，卢十二郎的妹子可是太子良娣，长房大伯袭侯爵。他家什么华族贵女求不到，却来娶我们段家一个庶女？这不是要成为长安城里一大笑话？外人不会说卢家糊涂，只会说我们段家借机赖上卢家，厚颜无耻。段家百年清誉，如今就要给你们这对愚蠢母女毁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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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员外郎如今已没了官，最在乎声誉不过。他听了大夫人这么一说，也露出为难之色，道：“人家卢郎好心救人，这事并无什么说不过去的理。我们若非要用这借口结亲，确实难免攀附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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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娘浑身一阵，面色苍白如纸，眼里透露出深深的绝望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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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欣喜，尖声道：“四妹妹，阿爹都说了，今日之事不过是卢郎义举，你也不用一个劲钻牛角尖，寻死觅活的了。卢夫人若真有意，不会一个字不说就带着卢郎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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