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生变

;“拿到段家手里那份东西。还有，若我们对段家出手，郡王你最好不要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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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两个要求。”李崇道，“我能力有限，只能帮其一。你自己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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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亨挑眉，“若战事结束后，把宜国公主迎回长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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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沉默，半晌后道：“我怎知你们拿到了东西，就会放过宜国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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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国公主自然清楚我父亲与可汗的交情。我们韦家和她一损俱损，自然能不反目是最好的。可若段家的东西交出去，我们韦家倒台了，也不会让宜国公主讨得半点好。郡王，你好生斟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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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亨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朝李崇一拱手，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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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捏着手中酒杯，急促喘息，突然猛地将酒杯掷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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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六娘本想进去伺候，忽然听到里面一通噼里啪啦的打砸之声，夹杂着男子的怒吼，犹如一只受伤的公狮，狂怒而不甘。她吓得不敢再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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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将屋里摆设都砸了个遍，眼角扫到地上的纸团，心中抽痛，沉重地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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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张开眼时，里面已布满了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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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扫到杨六娘忐忑不安地跪在屋外的身影。他大步走出去，摘下腰间玉佩丢进杨六娘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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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萱娘回来，叫她不用再接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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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六娘捧着这块价值不菲的宝玉，连声应着，抬起头来时，李崇已经走得只剩一个远远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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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傲、决绝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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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老夫人昏迷了两日，终于转醒。可惜人虽然是回过一口气，却是彻底风瘫，连话也说不出来了。这下谁都知道老夫人时日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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