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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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菲缝着鞋垫，头也不抬，道：“统共见面的次数五根指头都数得过来，能亲厚到哪里去？我自幼在蕲州长大，今年四月才回的长安呢。也不知道谁乱嚼舌头，造谣生事。我倒没啥，反正是个贱婢。倒是累得四郎说不得好亲。不知那人打得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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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姿惊讶：“这里面竟然有这么多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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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仔细想想，不是么？”丹菲咬断了线头，看向阿姿，“崔氏可是关中大族，四郎的表妹，没有一千，怕也有八百的。光是我们段家，女孩子就有七、八个，怎么偏偏挑中我？就算不看我是一个罪臣之女，奴籍之人，光是中表不婚这一说，我同四郎就无可能。传出去说崔四郎和一个奴籍表妹私相授受，哪个大姓家的好女会愿嫁他。他说不到好亲，怕不知道要便宜了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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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姿听了一肚子消息，转头跑回去同那些个等着她的宫婢们说了，众人都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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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怎么传得这么没头没尾的，原来是有人拿阿江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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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那女子自己得不到崔四郎，便要搞坏他名声，教别人也得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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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一个女史急忙打收拾，“当心牵连到殿里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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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阿姿道，“公主分明是被人算计，拿来做了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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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议论纷纷，也没留意一个小宫婢溜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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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里，长宁勃然大怒，把一整套三彩薄瓷茶具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马尚宫也不拦着她，任由她发泄。地上跪着两个瑟瑟发抖的小宫婢，其中一人就是先前同阿姿她们在一起议论流言的宫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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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个卫佳音，竟然玩得这么一手祸水东引！我说她怎么平白无故来告诉我段氏同四郎有染，原来这是她布的局！难道她也对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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