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山寻匪

p;侍卫长道：“可都死光了？那倒好办了，也不用派兵来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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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不像。”丹菲指着乱石的对面，道，“那边树枝凌乱折断，显然有人经过。这山洪也不大，他们大部分人应该还是逃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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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追。”崔景钰丢掉手里的石子，眼神狠厉，就像盯住了猎物的猎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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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菲带着众人小心地越过了这堆沙石，继续顺着那群流民留下来的痕迹追踪。显然那群人也受伤不轻，沿途都可见到斑驳血迹，和被丢弃的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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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追到傍晚，依旧没有追上那群人，只得安营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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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菲又去林中猎了两只野鸡和一只大獐子回来，拿去溪边剥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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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景钰过来帮忙，手法倒也干脆麻利。丹菲想起他当年笨手笨脚地拔鸡毛的样子，忍不住讥笑起来，“表兄这一年来倒是长进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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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奖。”崔景钰给野鸡开肠破肚，“表妹在宫中受了那么久的教养，山野习俗也没有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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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菲嘴角歪了歪，轻笑道：“贱人贱命，做不了华族贵女，只能为奴为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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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景钰手上动作一顿，却没看她，低声道：“只是暂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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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丹菲轻哼一声，啪地一声，把刚剥下来的血淋淋的獐子皮甩在岩石上，“做华族贵女有什么意思？一辈子无非从一个金笼子，换到另外一个金笼子里，处处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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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民女会更自在？”崔景钰不以为然道，“权贵之所以是权贵，就在他们有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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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特权的也是男人。女子无非吃穿用戴上好些，照旧还是家族豢养的棋子。”丹菲又刷地一刀划开了獐子的肚皮，花花绿绿的下水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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