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慕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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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莲？她跟着长宁陪嫁出宫了。兰草是长宁派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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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景钰戏谑冷笑，不再看她，而是抓着丹菲的手腕，将她带出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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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菲发泄过后有些力竭，柔顺地被他拉着走。两人走出了院子，一直走到后院中庭的水池边，沐浴在了初夏温热的阳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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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都是那么明媚鲜活，充满了朝气。可丹菲依旧觉得周身阴冷冰寒，仿佛置身冰窖一般。她鼻端始终飘荡着血腥和焦臭的气息，鸟儿的鸣叫听在她耳朵里也犹如声声惨烈的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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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菲……”崔景钰唤她，“你听到我说的了吗？我已下令封锁了昨夜之事，对外只说是个擅弓箭的家丁做下的。若旁人问到你，你就说你一守在产房外，哪里都没去。明白了吗？还有刚才拷问兰草一事，你也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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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菲抬头望向崔景钰，看着他形状优美的唇一开一合，说的话却是半个字都没有进入她的耳朵里。她忽然觉得自己离他很遥远，很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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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丹菲开口，嗓音粗哑干涸，“我怕是，再也洗不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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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崔景钰凝视着她，“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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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债。”丹菲轻声道，“那些被我杀了的人……这么多杀孽，这么多命债……我这一身血，怕是再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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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景钰抿着唇，一言不发地望着她，忽然拉起她，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在池边坐下。然后他屈膝半跪下来，掏出帕子在水中打湿，动作轻柔细致地擦去丹菲手中的汗水，也在擦拭着那些无形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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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润的帕子带来阵阵清凉。丹菲闭上了眼。崔景钰低沉轻柔的话语终于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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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救了我妻子。你救了崔府满门数十人性命。你杀的每一个人，都罪该万死。他们肮脏、卑贱，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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