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娘忆旧

菲，这便是你总也不快乐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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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菲亦笑，“是，我总不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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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锦瞟向远处，忽然皱眉道：“那不正是临淄郡王妃？咦？同她在一起的那人……可是宜国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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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大情敌聚首，何等精彩场面，怎容错过？丹菲急忙和萍娘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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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池边木栈上，韦王妃果真正和李碧苒站在一处。李碧苒依旧穿着青色罗裙，头戴粉白牡丹，素雅标致，风姿动人。韦氏则穿着绛紫衣裙，一头珠翠也难掩她憔悴清瘦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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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一个是李崇的旧爱，一个是他正妻，本应该见面分外眼红，一言不合就掐起来才是。可也不知道李碧苒一张翘嘴说了什么，韦氏原本还板着面孔怨毒以对，片刻后，竟然逐渐缓和，最后甚至还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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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锦瞠目结舌，道：“那日宜国公主来家中提亲，我就觉得她口齿好生厉害，一番话堵得我一个字都说不出，还将我舅母哄得团团转，把她当作了知心密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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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娘双目深邃，嘴角浮着一抹冷笑，意味深长道：“有些女人是花，有些女人是水，有些则是妖魅狐蛇。而李碧苒此人，却是雾。看不清、摸不透，亦幻亦真，亦虚亦实，千面观音一般。她对着不同的人，都会有一张不同的面孔，谁也不知道她真面目，只当她是天下最温善纯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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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义云提点过我，说她心机深。”丹菲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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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娘扬眉，“看来，段将军是个心思缜密、明察秋毫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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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锦心中一动，问：“她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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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娘望着李碧苒的身影，讥笑道：“她？也不知她是天赋异禀，还是自学成功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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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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