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娘忆旧

李碧苒正在和一位国公夫人谈笑。那国公夫人一贯倨傲冷漠，却被李碧苒哄得喜笑颜开，拉着她的手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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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佩服？”萍娘在丹菲耳边笑道，“若不同她为敌，倒是可以结交一番，多学学她的交际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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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要与她为敌了？”丹菲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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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得到李崇，不是吗？”萍娘道，“李崇之于李碧苒，就像是自己的旧玩具。纵使不再玩了，也舍不得送给别人。正所谓，没有真心之人，往往舍不得别人对她的真心。因为，若连那点真心都没有了，她怕要迷失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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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菲皱眉，良久沉默，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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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别的女子也追求过李崇，她是如何应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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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对她情根深种，别的女子接近他，无非都用两种法子。”萍娘回忆着，“先是模仿李碧苒，言行举止，一颦一笑。可惜都是东施效颦罢了。见此法无用，便走极端。李碧苒清雅娴淑，宛如皎洁玉莲。那她们便妩媚妖娆，风流泼辣，像一朵火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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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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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娘讥笑，“偶尔调剂可以，新鲜感一过，还不是丢弃在一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李崇本就喜欢雅致婉转、心思灵巧的女子。只可惜雅致的气韵可以乔装，灵巧的心思却做不得假。天下机敏之心能和李碧苒媲美的，没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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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看向丹菲，“你就是其中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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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菲有些彷徨，又有些棋逢对手的好胜战意。她自认比不过李碧苒这等无师自通的精明玲珑，可她有萍娘在侧，又有泰平、段义云等人的家势支持，值得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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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怎么做？”丹菲望着萍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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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觉得呢？”萍娘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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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菲略一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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