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愧生怜

“你扯她做什么？”李崇一听韦氏提李碧苒，就板起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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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氏如今不再敢和他歇斯底里地吵闹，便改成了翻来覆去地埋怨唠叨，“不提就不提。听说这个段氏之前就是仿着李碧苒的样子，才引得了你的主意。看她这一手字倒还过得去，不知琴弹得是否如李碧苒那般好。呵！不过又是个耍了点小滑头就想勾引你的贱奴罢了。你倒对她上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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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想那日阿江穿李碧苒的衣服，是李碧苒亲自给她换的，不管她什么事。京中贵妇们真是闲得慌，鸡蛋里挑骨头也要说人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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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拿过丹菲的信笺，只见字体隽秀大方，颇有一份飒爽英气，遣词造句又极斯文雅致。不愧是段氏女郎，想必也是幼承庭训、饱读诗书地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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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位才貌出众的闺秀，却是命运坎坷。如今好不容易脱离苦海，却又身陷流言蜚语之中。她那么谦虚谨慎的一个人，被人这样在身后议论，真不知是倒了什么霉。阿江又素来忍辱负重，纵使受了委屈，估计也只会自己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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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和当年的阿苒有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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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想起前一日丹菲披着狐裘，安静地走在积雪的庭院里的样子。他们认识两年多，见过数次，其实并未说过多少话。她似乎十分寡言少语，安静端庄，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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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在山庄里呆了两日，成日泡温泉，逗女儿，日子倒是过得悠闲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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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四日，泰平公主派了管事来请他们一家去做客。李崇带着妻女登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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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花园暖阁里，就见一个身穿绛紫华服的少妇正在和泰平说话。这少妇貌不出众，清瘦羸弱，双目之中却是颇有一股灵慧气，正是崔景钰的妻子孔华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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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见有女眷，便主动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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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平朝他道：“景钰也来了，正在园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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