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浅情牵

所有治国济世的报复，都是一纸空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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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菲目光一闪，道：“法家、儒家、道家。法家治国，儒家修身，道家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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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双目乍现惊艳之色，半晌后低声感叹一笑，“段家果真是诗书名门，才养得出阿江这般聪慧明理的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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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乱说的，小女不懂国事，让郡王见笑了。”丹菲谦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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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轻咳了一声，“我都唤你阿江，你还一口一个郡王？如今已这么熟悉，唤我一声三郎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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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菲目光闪动，迟疑片刻，终于道：“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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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满足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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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菲苦笑，忽然有些遗憾。自己这么一番努力，最后也不过成就了段宁江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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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她就算做了王妃，宗谱里写着的也依旧是“妃段氏”。谁认识那个曹丹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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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抱着熟睡的女儿出了侧厅，心思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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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已是慌乱一团，见郡王抱着走失的小县主回来了，奴婢们纷纷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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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好了。再有下次，自己走人。”李崇把孩子交回乳母手中，倒也并没如众人想象中那般大发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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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氏冷冷讥讽道：“是得看好了，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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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不悦地扫了她一眼，也没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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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郡王府的路上，天空中又飘起了细雪。李崇骑在马上，眼前倏然浮现出丹菲抱着孩子，沐浴在雪光之中一幕。她面孔圣洁安详，带着母性的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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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之中，丹菲的身影和记忆中另外一个女子重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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