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胡员外说得这样痛心恳切,周围的人都想不出该怎样劝解他了。
大舅哥徐庄主摇头说:“我也是何德何能,有这样好的一个妹子。我还以为她被老公带坏了。但是回想起来,我们两个都比不上她。”
李木紫红了眼圈,净草也频频叹息。
冯瑾小声哭个不停,哭得蹲了下来,泪水湿透了精致的手帕。
她抽泣着说:“我怎么会想不到,我怎么会一开始忽视了她!在这个局里,那个被家里男人驱使干活儿的女人,才是最了不起、也最可怜的。我也好想对她说声对不起。”
徐庄主一用力,把身躯胖大的胡员外拉了起来。
他说:“唉,我看出来了,你是真心喜欢我妹子的,我错怪了你。要说你忽视了她的辛苦,我又何尝不是?我懂你,我懂你啊,老胡。”
胡员外大声说:“酒呢?拿酒来!”
酒菜早已备好,早已凉了又热过。
于是胡员外与徐庄主入席,推杯换盏。
这个说:“我要那四万两银子有何用?生产经营艰难如此,你说的是对的,给我庄上的分红,只该是两万两。”
那个说:“我做的是假账!事到如今,我再欺哄你有何意义?给你庄上的分红,实实在在该是三万两。三娘她……她至死都在保护着账本,真账假账,都给你看。以后再也不会有假账了。”
这个说:“那就是三万两,我没有二话。再怎么争钱财,三妹也不会活过来了。”
那个说:“人虽然没了,但是我们胡徐两家的情谊可不能断,不然岂不是辜负了三娘?”
这个说:“自是当然。我家老二,膝下有一女正当年华,算下来该是令郎的表妹。我愿今日就将她与令郎定亲,不知妹夫意下如何?”
那个说:“那再好也没有了。胡某再敬大哥一杯!”
其时在饭桌上,有资格上桌的只有三人,除了两位抱头痛哭的老爷之外,就是悠然微笑的钱飞。
菜还不错,总算吃了顿好的。
三女侍立在钱飞的身后。
其中,李木紫是全身都不自在,总觉得自己不该在这里。
而净草看到两家打不起来,上万两银子的争端一言化解,她觉得无聊,但又颇感欣慰。
冯瑾则是咬着樱唇,梨花带雨,双眼肿得像桃儿一般。
有几次,她几乎都站不稳了,要扶住钱飞的椅子靠背,泪水叭嗒叭嗒落在白玉也似的手背上。
另外两女频频侧目。
这件事也没有“好哭”到这个程度吧!
几个凡人的生离死别,究竟是触动了你这仙家小姐的什么伤心事啊!
钱飞吃饱了以后,带着三女悄然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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