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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芳歇干脆地回答,“我医术不精,只能治疗日常杂症,郎君想确诊,找别人去吧。”
“你听说过‘相思引’吗?”陆华亭似毫不意外这答案,笑道,“好像是一种蛊。”
“蛊是蛊,毒是毒,病是病。”芳歇不客气地说,“我是看病的,不懂解毒,至于蛊,那是苗医养的虫。郎君先去分清这三者的区别,再来考我。”
“某这人喜欢同人闲聊,聊着聊着就跑偏了,郎君勿怪。”陆华亭却是一笑,暗中止住狷素,同芳歇赔礼,这才给燕王求方。
芳歇低头写方。一朵凋零的夏花从窗外滚落,掉在陆华亭的衣袍上。
陆华亭垂眼,端详着这朵花。
他微微出神,想起上一世他离世时前的日子,正是百花凋零。
他的最后时日,过得非常不好。身体如风中烛火每况愈下,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许多事情不及做,还叫孟观楼逃狱跑了。
李焕紧赶慢赶地加快了登基的速度,朝服冠带送到他床边,可还是来不及了。
登基大典,他站不住一炷香的时间就昏了,不久陆相殡天的纸钱洒满了喜庆的宫廷。
全盘筹谋的错乱,都因他二十六岁那年,鸩杀了一个细作女官,拜她给他下毒所赐。
那之后,他杀人越来越快,越来越急,被杀者滚地求饶有之,痛哭流涕有之,都叫人提不起兴趣。混沌之时,倒是频频梦见那一日。
夏日燥热,昏闷的蝉鸣中跪伏的绿影,单薄得仿佛一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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