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吏部侍郎高拱,就是那个皇上还是裕王时的讲师高拱,他在朝会上谏言皇上,全面取消官绅的一切优待,说唯如此,才能真正意义上抑制土地兼并。”
李青眉间一挑,好奇问:“之后呢?”
“之后百官就炸了锅,说高拱在动摇大明根基,说此举会动摇大明士子的心,还说此策一旦推行,地方上定会乱起来……”
冯保说道,“事儿闹得挺大,皇上迫于压力,发了高拱的俸禄,还禁足了他。”
“再然后呢?”
“百官好像并不买账,之后咱家就出海了,最终如何,咱家也不知道。”
李青沉吟少顷,微微笑道:“还有别的吗?”
“呃……这个。”冯保面对这个活了少说两百年的神人,终究不敢隐瞒,讪讪道,“不敢瞒永青侯,上次咱家回大明,皇上……啊不,现在应该说太上皇,太上皇对您很关切,对您在这里的一切,都很关心,咱家不敢欺瞒太上皇,一五一十全说了。”
“这有什么可值得一提的?”李青没所谓地摆摆手,道,“我问的是国事,是朝局。”
“啊,那没了。”冯保干笑着摇头,整个人都松弛下来了。
战战兢兢许久的他,一颗心总算放回了肚子。
李青沉吟了下,问:“太上皇龙体如何?还有,你来之时,皇帝下江南多久了?”
“太上皇龙体无恙,咱家来之前,太上皇下江南也没多久,就半个月吧。”冯保讪笑道,“托侯爷吉言,咱家现在是司礼监掌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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