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明千余县,历任知县上任,第一时间不是整肃衙门,不是造福百姓,而是去结交乡绅,何也?”
“因为要仰仗这些乡绅,去收取百姓赋税!”
“泱泱大国,如此盛世,到头来,税收之命脉却由乡绅掌握,如此岂不可笑?岂不可叹?岂不可憾?”
“诚然,此弊政非我大明独有,历朝历代都有,我大明是病的最轻的一个,可这是值得骄傲的事吗?”
“前朝野蛮治理天下,税收层层外包下去,朝廷收一文,百姓需缴纳十文,致使百姓生活无以为继,故才山河崩碎,王朝覆灭。”
“太祖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与民休息,严惩贪腐……所为何也?”
“朝廷田赋二十税一,哪怕最富庶、土地最肥沃的江南,也不过才十税一,可落到百姓头上要交多少?”
“百姓将耕地投献乡绅,一亩耕地仍需向乡绅缴纳半石稻米,今大明气温下降,幸赖有增产肥料加持,一亩耕地勉强收三石稻米,百姓为何放着朝廷十税一不交,还要将耕地投献给乡绅,去交六税一?”
“因为官吏役的贪腐,多收……何以敢如此?”
“一县之佐官、吏员、杂役,皆出自本地,上下勾连,盘根错节,上吸国帑之血,下吸百姓之髓……”
“海瑞只是个举人,只是个教谕,只刚任职知县……海瑞知道,诸位大人身居高位,难道不知?”
海瑞长长舒了口气,道:“百姓亦知,天下人皆知,今海瑞只是此弊政摆到明面上,便是大罪?便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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