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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卿想的是以点带面,太岳想的是大局为先,出发点虽不同,却是殊途同归,没有高下之别,更无对错之分……”
“说点干的吧。”李青没好气道。
“呃……是。”李春芳面上一热,沉吟着说,“以下官之见,对松江徐家还是要敲打一番的,但要有个度才行,肃卿的担忧不无道理,可太岳说的也不为错,松江府还是需要徐家的,一般的商绅承接不住,也填不满徐家倒下留出的空缺。大资本、强经济,两者之间不可或缺任意一方,时下,大明仍在上升期,还未进入平缓阶段,至少眼下不宜大动干戈。”
“如若李家承接呢?”高拱说道,“同样是大资本,李家就没兼并土地。”
这话非是在讨好李青,而是高拱的真心之语。
李青失笑摇头:“李家虽无垄断兼并之举,却有垄断兼并之实,李家再野蛮扩张下去,不出二十年,就真成了一枝独秀,于国于民,这非是好事。”
李春芳、张居正连忙道:“永青侯大公无私,下官五体投地。”
高拱抑郁难平,痛心疾首道:“难道就这么坐视不理?”
李青看向张居正,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