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盐水浇下去,那侍从更是发出近乎杀猪般的惨叫,脸涨得通红。施刑的人?笑?着说:“主子?心善,给你用?上好的细盐掺水洗,你还不交代?”
说着,把他口里堵着的软木取下。
“主子?,主子?爷,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小人?好好守着,一只苍蝇都不敢放进来……”
卫善元神?色阴狠:“看来还是骨头硬,继续。”
软木重新塞上,血淌得更多。
听?得他连惨叫都发不出声来,其余人?愈发惶惶不安,一句话也不敢说,跪了一圈儿不断磕头。
可?不论他怎么严刑拷打,货就是不见了,少了一个。
直到踏出船舱前,卫善元脸色都是阴沉的。踏上甲板面后,他又露出淡然疏离之意,俨然一副翩翩佳公子?模样。
谁也想不到,他方才做了何等残忍的事。
不过,就算船上这批人?知?道,恐怕也只会痛恨胆敢背叛卫家的人?竟这么轻轻放过。
沿途不断有人?行礼,好似风吹过麦田地般此起彼伏。卫善元略一点头便能引得那些人?激动?不已,直到人走远了还在不断讨论着。
“那就是卫家少爷了。”程浩轩紧拽着顾修远,以免他被?人?群冲散。二人?挤在人?堆中?,又热又挤,好不容易才挤出了人?堆。
顾修远悄声说:“他身边守卫多,我们估计不好接近。”
“我们住在甲等客房,或许可?以用?这个身份去打听?。”程浩轩有些心急,“你别忘了你方才遇到的诡异,我是不打算回去了。现在还好是白日,等到夜里大伙儿各自回房歇息,你是回还是不回?”
顾修远连忙说:“我自然也不敢回。”
“迟则生变,还是拼一拼好。”
“一艘船能放货物的地方不过就那些,我瞧着应当在舱底。可?惜现在和他们走散了,只有我俩不好行事,否则我们兵分三?路,一边去找货,另一边去稳住卫善元,再一路引开守卫。”程浩轩一想到刚才他们匆忙逃跑竟走散了,就有些心焦。
同为北方人?,他不似余宝儿那样从未乘过船,相反,因为家中?生意的缘故,他同族里叔伯几次下江南。
白日还好,一到夜间?,就是他最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