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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霍思瑜轻声?回?答, 握着轮椅的扶手轻轻握紧。她从上俯视着宁如风，看她的眉头仍然微微皱着。

“还疼吗？”

宁如风没?听懂。

“痛经。”霍思瑜解释。

“好多?了，已经是第二天了。”

宁如风的视线向反光板中瞟去，霍思瑜的神情藏在帽子和口罩下, 容不得她看清。

此后又是无言, 她们在房间门口分别。小溪在九点多?时到酒店，带来两人接下来几?天需要穿的服装。

赞助商换了一家, 但依然是精心搭配的情侣装。没?有两套衣服之间没?有同款，但挂在那，就像情侣装。

霍思瑜躺在沙发上, 头垫在扶手上, 两只手在下面?垫着。她望着这?两套衣服，先前拍摄时的种种, 活灵活现又历历在目。

在一切崩盘之前，短暂相爱过?的瞬间成为永恒。成为调停的指令，成为安抚的止痛药。她们从头至尾是一个人，虽然性格之间相差很多?。但相差的部分，也逐渐被霍思瑜所理解。

宁如风的原生家庭中有太多?的问题，缺失的爱和过?分的义务感，扼杀了她身体里一部分的主观情绪。没?有正确的引导和支持，也使得宁如风不会处理人际关系中的问题。

再加在这?个圈子里的危机四?伏，冷漠狠厉的性子反而是一把保护伞。

可惜宁如风不会收伞。

她身上用来保护自己的刺在每一次靠近时都?会扎在霍思瑜的身上。疼到一定程度，确实让人产生不了再靠近的勇气。

她叹气，不知该如何处理。

事情发展到现在，她仍然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没?有人能?够提供她有效的意见。她像摸着石头过?河，要么原路返回?，要么做好掉下去的准备。

一大堆乱糟糟的记忆像抹了油的面?团，滑腻腻的，又十分沉重。

宁如风哭着求她复合的样子又飘了出?来。

霍思瑜心烦意乱地翻了个身，面?对沙发背。

从前她还真没?怎么见过?宁如风哭，四?年里，绝对屈指可数。但自从说分开以后，她见过?她掉眼泪的次数，已经数都?数不过?来了。

心底一个声?音在劝她：伸出?手吧，再试一下。你看她明明是喜欢你的，这?不是你最想要的吗？

另一个声?音就会开始驳斥：迟到的神情比草都?贱，就这?样原谅她，你经历的委屈和痛苦算什么呢？再说了，你看她隐瞒了你多?少事！

“啧。”想到柳橙那副嘴脸，霍思瑜厌恶地咂了下嘴。

再想到这?样的人曾经和宁如风站在一起，她更?恶心的有点想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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