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全部送过去了。
他不担心陈家的人会贪墨粮草,因为他知道陈定南做不出这样的事。
若是他真的想要贪墨军饷,那他就不会穷的需要去让唐明雩为他寻求赚银子的方式来救济之前的那些兵。
南安帝并不是完全不知情,相反,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还让人行了便利,也安排人去光顾那些铺子。
陈家是忠义之士,他自然是信任,可惜,他们跟了唐明雩,这就意味着,日后必定会与南安帝起冲突,这是无法避免的事。
他把兵部的张鸣佐安排过去也是因为这个,陈家确实是忠义之士,可是不忠于自己的忠义之士,在南安帝看来就是没有什么用的。
唐明雩确实适合那个位置,但是要南安帝主动把那个位置给他,他才能收。
如果南安帝不想给他,那他碰都不能碰。
最近唐明雩做的事情有不少都特别出格,这是南安帝最不想看到的。
吴知暖确实是有几分价值,既然唐明雩喜欢,给他也就罢了,他知道唐明雩的小心思,也不会去戳穿。
可是这些心思南安帝是不喜欢的。
一想到这里,他不自觉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抬眸的时候看到了桌子上的砚台。
“父皇父皇!儿臣发现了个好东西!”
南安帝不自觉轻笑,脑海中响起了唐明琅送上这个砚台时候的笑容。
他的笑容赤城,送上砚台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得了心爱之物的孩童迫不及待想要与自己的长辈分享。
南安帝本来以为他会趁着这个机会和自己要点什么,可是他什么都没做。
只是把砚台送给自己之后就大大方方地直接说要去处理课业,不能够陪着南安帝了。
南安帝倍感诧异的时候还是留下了砚台,这个砚台相比于他收获的那些珍贵砚台,其实并不算很昂贵,能够称得上是优品,但是绝不能够成为绝品。
他之所以留下砚台,只不过是那个时候唐明琅送上砚台的笑容让他久久无法忘怀。
思来想去,南安帝放下了手中的毛笔,轻轻地叹了口气。
“陛下?”
刘福禄看着他,语气轻轻的。
“刘福禄,朕问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朕。”
南安帝淡淡地说了一句。
“是。”
刘福禄闻言连忙跪在了地上,心中有些忐忑。
“你不必担心。”
南安帝看着他,轻声说:“不过是有些事不大理解,想听听你的看法罢了。”
“陛下,奴才何德何能?”
刘福禄听了这话连忙磕了个头:“只要陛下需要,奴才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觉得秦王如何?”
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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