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
周五发生的事闹得太大,群里也有人浅淡地表达了不满。
似乎郗禾自己惹了事倒无碍,偏偏她还顶着特招生的头衔,哪怕她并无意愿也在不经意间给特招生这三个字抹了黑。
郗禾看了一眼,回了句“欺软怕硬”就关了群,根本不管之后不断跳动的红点。
花是别人送的,她是被别人排挤的,花谕笙请她上楼吃饭,事都是别人惹的,现在倒是怪起她。
把他们给能的。
郗禾将手机放回口袋里,抱起一箱纸和印材,穿过教学楼边的棋盘花园。
比人还高的灌木墙围绕在大理石花丛边,规划出一条条去路。
繁茂的花瓣被雨滴溅湿,在微风中摇曳,花香反倒迷茫在这雾雨之中,浓重又馥郁。
眼前偌大的教学楼宛若童话中的城堡,是典型的欧式对称风格。
似乎是为了风格的统一和优雅,建筑与建筑之间保持一定距离不说,每天换的装饰花和室内香薰也都各不相同。
学校是“走读制”,不同的课经常要去不同的教学楼。
好在相隔不会太远,不然每天都像在马拉松。
郗禾走上玉色的大理石台阶,跨过米色拱门。
她刚走进教学楼,就听到宽敞到隐有回音的走廊里飘来议论声,像是听到了一手的劲爆消息,迫不及待地要和同学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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