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咖啡杯,手机停在钟表的那一栏,指针咔咔走,她手里的笔也唰唰动。
浑身都透着股“我要和考试创了”的活人勿扰气质。
不是说圣德复习的学子不多,但怨气重得和郗禾或者其他特招生一样的罕见,大部分都是认认真真,但又没什么压力的学生。
毕竟他们也没有特别的指标。
之前有和郗禾同课的同学想来和她拼桌,结果不知不觉被她的拼命传染到,不知不觉开始卷,最后食不下咽,觉也没睡好,就放弃了。
自习楼不差座椅,郗禾也习惯了一个人坐在靠墙的角落里。
所以也没察觉到对面什么时候坐了个人。
直到写完尼古拉老师邮箱一股脑甩给她的附件题,郗禾放下笔,活动起酸胀的手指,左手去拿咖啡杯,递到嘴边才发现杯子里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空了。
她脑子里还想着解题过程,无神的眼睛却已经透过镜头落到了坐在她对面的少年身上。
“……?”谁。
熟悉的沉默。
陌生人穿着白衬,领口严丝合缝地扣着,眼镜边垂落的金链贴在他的颊边,斯文中透着股书香气,手边放着一本修订版宪法法案。
郗禾脑子里还在写着充斥着英文和希腊字母的方程式,没想起来对面这个有点眼熟的人是谁,视线却已经不自觉地滑到了他手边的书上。
这不是她只拿到了电子版没借到的实体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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