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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被酒精无限放大,眼泪顺着眼角灌进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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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自己哭得默不作声,可那仅剩的抽泣与哽咽已经足以合成锋利的锯齿,一刻不闲地锯着连珩的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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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里好?”连珩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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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余景无意识地回应,“哪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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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的少年哪里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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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炎出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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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被明晃晃地说出来,像一根毒刺,猛地扎进余景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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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是一只沾了盐的蜗牛,立刻痛苦地蜷起身子,双手抱住脑袋,把脸往被子下面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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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珩不惯着他,掀开被子,单手扣着余景的双腕举过头顶,厉声道:“祁炎跟女人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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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景愣了一瞬,被禁锢住的双手不停挣扎,指尖却只能堪堪抓住连珩的衣袖,抖着声音:“不是的,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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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炎也不想的,祁炎是无意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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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这样,必然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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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鬼话你真的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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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珩的声音就这么一字一句砸进他的耳朵,像抡大锤似的,“哐”一声把他下定决心才规划好的未来砸了个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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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星的碎片纷飞,是编织着回忆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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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景,别自欺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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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半分钟的安静。\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