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儿：“这得看天帝如何，如今执掌三界的是青帝，对下凡这事倒不怎么苛责，只要能各司其职，不给他添麻烦便足矣。旁的事几乎也不怎么过问，我猜，这么多天规天条他看了也头痛，索性便一同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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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神仙喜欢下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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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悦偏头想了一想，回答说：“有些意趣的神仙会下来听听书，看看戏，尝些酒楼里新出的菜肴，其他神仙大抵对下凡没什么兴趣。多是在自己殿中，或者找个犄角旮旯偷偷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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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他不免慨叹：“其实，我还真想不出他们喜欢什么，好像只有升了阶品才会笑一笑，然而升了再升，升了再升，等升到了头，似乎一下子不知该干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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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令桥眨了眨眼，不由地笑出声来：“哈，天上的书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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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悦点点头，正欲开口称是，话都到了嘴边，却突然惊叫一声，身子顿时塌下去半边，似有什么东西猝不及防地碰了他。江令桥循迹望去，看到了一条肥硕的青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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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喜色沾染上眉梢，她一时有些磕巴，“抓……快抓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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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悦忙疾步向前，手往水中一探，鱼一扭身游到了前面，扑了个空。再跨一步，再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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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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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高高举起手里的鱼，冲江令桥兴奋地喊着，阳光映在脸上，两人眉梢沾染了些金色的光茫，稚气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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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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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乐极生悲，还没高兴上多久，鱼转身一扑腾，又欢快地溜回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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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美好戛然而止。\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