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壶酒给她，“没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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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无银三百两。”江令桥虽说着，却还是伸手接过去，仰头饮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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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吧。”她品了品，“这一壶算我借你的，下次去悲台，我请你喝将军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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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悦笑着，没有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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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她问他，“有什么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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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喝酒，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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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浸着江令桥的眼眸，她纤长的眼睫落着清浅的光，眼神细微颤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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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一个人见到另一个人，总会有种哀悯的感觉呢……”她看着他，还是开口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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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悦没有说他曾见过香囊里的舍利，也没有说起从前的事，顿了顿，笑道：“世间因果轮转，或许，几百年前我们是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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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令桥移开眼：“那还真是几百年前积攒下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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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人，说话怎么一点也不委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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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你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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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那可真是浪费我一番好心了，今夜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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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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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悦没有立时回答，侧目看了看身下的屋子：“你是因为不愿意睡觉，所以才上来吹晚风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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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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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晚不会真的要在这儿歇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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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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