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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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望着遥远而绚丽的天幕，任由纯净的金辉潜入眼底：“若有幸能渡过明日一劫，我们便一起生，若……若是天命难改，你我皆命丧于此，你也不会是孤孤单单一个人，我永远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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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之下，洇出一股温热的湿意。容悦低头看，江令桥却红着鼻子笑了，她按住他的手不让他撤下，小声说：“你哄人的功夫不如从前好，让人想哭，不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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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悦不客气地揉乱她的头发：“这就叫教会徒弟，饿死老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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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令桥慢腾腾地笑了一记，她点点头：“这句话倒有点从前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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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悦似有些气笑了，他撒开手，狂风卷落叶般擦干她脸上的泪水，与她对峙道：“江令桥，你这就不仗义了吧？我与你掏心掏肺地谈生死，你却在我这里想方设法地找乐子，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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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令桥见他这副模样就想笑，一笑，眼里残存的眼泪又洇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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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一点都不像。哈哈——容悦，你已经骗不了我了！”她一面仰头擦眼泪一面呛他，“你生气才不是这个样子，骗骗旁人还唬得过去，想骗我还远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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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不见泪痕，容悦抬手替她擦去了眼尾的泪水，道：“那你说，我生气起来是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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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令桥认真地看着他，认真回忆着那些历历在目的过往——他并不是个阴晴不定的人，多数时见他也都是爽朗率性的，很少出现过愠怒的神色。他有真正生过谁的气吗？有些记不得了，江令桥的印象里，更多的是一张从容欣然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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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上来，反正肯定不是这样。”她的语气很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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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悦忍不住嗤笑一声：“那你现在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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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令桥重新倚回他肩头，“好多了，你功力犹在，没有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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