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点点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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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自江令桥脸庞平静地流淌，她从床榻上起身，借月色缓缓走到容悦面前，拨开他的手指，无声地取出那片染血的碎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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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是容悦先忍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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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颤抖着，喉间传来呜呜咽咽的啜泣声：“阿秋，我好痛苦……我，我怕我扛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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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天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在江令桥面前宣泄，却依旧竭力隐忍着没有大肆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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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令桥啜泣着：“你说过你会一直陪着我的……你不可以骗我，你已经丢下我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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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一滴泪自容悦眼中灼灼而出，他说，“阿秋，或许……或许我不是你命里的那个人，你那么坚强，没有我也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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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听不见，他也可以猜到江令桥此时的言语和神色。鲜血污了她的裙子，他紧紧握着她的手，苦涩地咧出一抹笑：“可是……我既希望你忘了我从此好好地过，却又贪心地奢求你可以永远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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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到极处，声音会愈来愈轻。他的喉结无声地滑动了一下，伏在她耳畔抽噎：“星星亮的时候，就抬头看看我，即使我身处虚幻，只要你还记得我，我就永远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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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令桥泪如雨下，她的喉间疼得厉害，几乎发不出声。惊电猝起的时候，长夜亮如白昼，她俯身抱住他，哭着摇头：“你哪儿也不许去……你说了会一辈子陪着我的，你不可以食言……你要是走了，我会把你忘得干干净净，我才不要一个活在回忆里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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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记得梦见我，每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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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像是破了个口子，雨势倾盆，水滴溅落在窗棂上，是另一种安然温和的抚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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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刻雷声隆隆，容悦的嘴角忽然噙起一丝笑意，他惊喜地抚摸着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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