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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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皆封建诸侯，各国其君，卿大夫亦世其官，成例相沿，视为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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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积弊日甚，暴君荒主，既虐用其民，无有底止，强臣大族有篡弑相仍，祸乱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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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并为七国，益务战争，肝脑涂地，其实不得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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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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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恒抬头，看向了远处天穹，空中仿佛多出了道道霹雳，在制止他继续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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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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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了自己第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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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世时，他为后周大臣王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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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后世记忆，他在天下予取予夺，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如有神人相助，帮助周世宗几近横扫天下，可惜因泄露太多天机，最终跟周世宗齐齐暴毙，后周也因此被逆臣篡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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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败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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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什么？”季公子好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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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恒沉吟片刻，重新组织语言，继续道：“于是秦起襄公、章于文、穆、献、孝之后，稍以蚕食六国，百有余载，至始皇乃能并冠带之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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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群雄而定一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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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德若彼，用力如此，盖一统若斯之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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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一统，实乃‘势’‘气运’‘天之变局’为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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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数千年世侯、世卿之局，非一时难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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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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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恒看向天穹，眼中闪过一抹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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