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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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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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恒将酒壶放在案上，因前面失神了一会，便没有急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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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道：“你对始皇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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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胡亥目光坚定，毫无闪避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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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恒轻笑一声，摇头道：“那恐怕让你失望了，我并不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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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面已经说过了，始皇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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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能做出一些近乎天人之举，也的确能做到影响后世千年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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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终究也只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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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力有穷尽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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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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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恒，你不要太放肆了！”胡亥拍案，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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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出离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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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容不得任何人质疑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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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恒面色如常，根本不为所动，漠然道：“你再怎么崇拜始皇，也必须得承认，始皇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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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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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不到对天下细致入微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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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办法让‘大一统’政策全按心意去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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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最难操控的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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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鞅所著的《商君书》针对的就是人性，但也只能针对，并不能真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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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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