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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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愿天下涂炭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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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为大秦公子，想挽大厦之将倾，最终你我一拍即合，从而一同达成了这个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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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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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杯中酒彻底喝完，沉声道：“你这四变之下，大秦还是大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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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恒沉思片刻，反问道：“你认为天下真有永恒的帝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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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秦皇帝。”扶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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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依旧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天下没有永恒不灭的帝国，创造这个天下的从来也不是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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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在田间地头辛勤耕种的耕夫，是官道上来往的商贾，是朝堂上进言的官员，是挑灯苦读的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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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中绝大多数注定默默无闻，也都无法在历史上留下姓名，但这些人的的确确才是历史真正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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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改变不了这个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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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唯一希望的，便是让天下能获得更长久的安宁，让万民少受点人间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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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恒缓缓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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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叹一声，神色很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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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鲁迅所写，翻开历史，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都写着‘仁义道德’，而那满本历史上都写满了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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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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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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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天下长久的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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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古至今，不外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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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能做的很少，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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