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p;曹南宗却忽然抓住他的手，低头亲他的眼角，柔声说：“阿楚，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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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造我谣，谁哭了？”夏归楚不服地嚷道，出声了才发现自己嗓音意外的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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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南宗把手按在他心口，定定地看着夏归楚发红的眼睛说：“这里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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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归楚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说曹南宗迟钝吧，他有时对情绪的感知又离奇的准确，可要说他有多敏锐，自己又从他那感受过太多视而不见。曹南宗有的只是一腔温柔，那是看到别人受苦便会不忍心的，真正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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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温柔过于纯粹博大，夏归楚承受不起，甚至有些讨厌。他想要的，不是这种神明般一视同仁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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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是曹南宗放在外面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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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主本人恍若未闻，捧着夏归楚的脸还要再亲，那铃声却锲而不舍地响个不停，吵得夏归楚推开曹南宗，让他去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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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南宗围上浴巾走后，夏归楚放掉浴缸的水，一个人蹲在浴缸里，看那些朱红液体慢慢下降，慢慢从手里溜走，谁也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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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夏归楚打了个喷嚏，后知后觉地有点冷，身上这套衣服皱得梅干菜似的，染了浴球的颜色，乱七八糟，自己此时想必很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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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拍最初的想法是让曹南宗回到肮脏的原点，怎么好像脏的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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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归楚兀自笑笑，忽听咔嚓一声快门响，转头一看，浴室门口曹南宗已经去而复返，衣服也穿戴整齐，正拿着手机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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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道：“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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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一张夏老师的照片留作纪念，”曹南宗顿了顿，微笑着说，“我才发现夏老师拍了我那么多照片，我却几乎没有你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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