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乔闻达闻言皱了皱眉，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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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归楚和他的工作室效率极高，不过几天时间，照片已经后期完毕，打包发到小柯的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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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连小柯这个“乔闻达党”都感到震撼的一组图，从棚内的“神像复苏”，到浴缸里的“原人初生”，他从未见过有人这样拍曹南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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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柯盯着平板屏幕上那一张张写真，久久无法回神，自言自语道：“难怪南哥执意要找夏老师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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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前也有合作的摄影师，乔闻达安排的。技术不差，口风也紧，只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气死人，摄影到头来拼的不是技术，而是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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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归楚的大脑，仿佛天生与众不同，他重新定义了私房，不是简单记录身体，也不是卖弄性感，而是剖开皮肤血肉，直指模特和观众的内心，能从照片里读出什么，取决于人们自己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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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圣洁又涩气，既悲悯又残酷，小柯最先粗浅辨认出的是这些矛盾体，他特地向曹南宗求证，曹南宗并不为他指点迷津，只微微一笑：“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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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南宗微笑的时候总是很神秘，看着他的笑，小柯忽然明白夏归楚为什么会拍神像主题了，神从来不会直白道出答案，祂只默默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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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拍摄了一天半，收到的照片却比小柯预想的要少，尤其是浴缸的照片比棚内的少很多，小柯问过朱臻是不是遗漏了，朱臻却斩钉截铁说没有，精修出来就这么多，其他就算有，也是废片，夏老师精益求精，废片是不会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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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柯直觉这其中一定有猫腻，但他去问肯定问不出来的，只能自己总结陈词：“南哥，虽然我不懂摄影，但这些照片让我感觉……镜头背后的那个人好像很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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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南宗唇边的笑意渐渐散去，说话像在叹息：“连你都知道的事，我却是很晚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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