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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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对方目不斜视,只看前路,淡淡瞟来一眼:“是画得挺好,不过那位‘老齐’似乎有些偏心,画你比画我像多了。想来以前你也经常做他模特吧,以至时隔这么多年,还能画得又快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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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你本来就难画吧,”夏归楚笑道,“我也只做过几次模特,根本坐不住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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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低头研究起那画,比刚拿到手时更仔细,脚步不知不觉越走越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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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都是他给别人拍照,自己出现在画中还真有些不习惯。夏归楚也不太喜欢看自己的照片,因为总会忍不住挑剔照片构图、光影,画也一样,夏归楚的视线只在自己身上转了一下,就全聚焦到曹南宗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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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画上,夏归楚没看出黎允齐画自己时更用心,倒是发现刚才光线暗时没看清的东西,画里的曹南宗五官不变,却有种和平时迥异的苦郁,他以为自己看错,眨眨眼再看,那一抹苦郁又像滴水蒸发,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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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同学的画功确实厉害,黎允齐捕捉到的是夏归楚都没见过的曹南宗,而曹南宗面对生人,也流露出半点真,因为陌生,所以没有顾虑也不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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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夏归楚望向同一方向,倒看不到彼此。那一霎那,夏归楚心中收到画的轻盈喜悦,被另一种浓稠酸味腐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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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隔帘敬月君,不近也不懂曹南宗,夏归楚自问也在追寻,给他拍过许多照片,试图拼凑出一个完整真实的曹南宗,如今萍水相逢的人,凭什么比自己看得更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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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画你画得更好。”夏归楚抬头,只见朗月皎皎,人群茫茫,普拉河在脚下汩汩流逝,曹南宗竟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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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摊打烊,黎允齐关掉最后一盏灯时,脚下突然移来一道阴影,那影子被月光和周围灯光照得毛绒绒,雾蒙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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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允齐迎上去,问道:“怎么回来了?”\n\n\n\n',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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