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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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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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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医生老老实实地跟着他,目光紧紧盯着他的侧脸,仿佛担心一眨眼,他就又会消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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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他好像瘦了,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人死后,大概是不会再瘦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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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同上了楼梯,谁都没有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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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还是林航航鼓起勇气开口,他说:“你不该来的,副本里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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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医生眼前泪水朦胧,她飞快擦去眼泪,语气温柔得接近气音:“妈妈只是想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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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航航上的高中时住宿的,管得很严,一个月才放一次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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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红霞见他的最后一面,还是他死前大半个月——她工作太慢,放假那天,还是林航航自己坐公交回来的。她点了外卖,也没赶上晚饭,只在送他来学校那天,和他一起吃了一顿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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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再见,就是在殡仪馆里,在铺天盖地的谣言和新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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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本里很危险。”林航航犹豫一下,还是对她说,“但我待的这个没事,这里不会死人,我也……我也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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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林红霞走到了高三(6)班门前,门不需要触碰,自动在他面前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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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林红霞却没跟着他迈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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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着抓住对方的手,入手一片冰凉,但好歹还是能抓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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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露出一点笑容:“航航,妈妈不走了,妈妈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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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航航沉默着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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