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两对情侣

然中必然的成分。</p>

必然是因为秋水盈是下岗工人，曾经富有的小市民的小女儿，她现在需要在市场打拼，温文可以作为拐棍。</p>

这个城市的规模有二百万城镇居民，但是市场太小，秋水盈下岗重新谋生的专业市场更小。之前陌生的温文和秋水盈，在狭小拥挤的市场业务上，就像每天都要排队买早点的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p>

偶然是，秋水盈一直心里愧疚，感到是欠了温文一个大人情。那是2000年，她刚下岗已经几年。</p>

市区的集体性质企业，比国有企业更经不起风霜。原先生机勃勃的厂子，让拉开闸门泄洪的私欲，没有顾忌的如同洪水猛兽，倾泻而出。已经固定不化的制度，在一些人的操弄下缺少及时维修，本来就千疮百孔。怎能禁得住可以释放，被束缚多年的生物本能丑恶自私的洪水？</p>

眼见得原来在夏末葱茏茂盛的植物，遇到突如其来的寒流。就如霜冻一般，比开水浇烫还要厉害，一夜之间枝垂叶萎，落叶遍地。</p>

从公有性质大集体编制的商店开始，接着是服务业，制造业的工人。开始的结果，是工人开始领不到工资。原先乡镇代替人民公社，农村在小岗村的榜样示范下，集体所有制分崩离析，最基本的生产资料，分包到户。城市里，也有了致富模范，私欲刺激下各人顾各人，一夜坍塌了曾经辉煌的大厦。</p>

开始城里人颇为超脱，因为农村的变化没有少城市户口的一粒米。火炭没有落到谁的脚面谁不知道疼，当城市的公有制开始崩塌，城里人才开始意识到不如农村人。至少他们还能分到几亩地。城市户口的城里人，是纯粹的无产阶级，一旦没有了工作，两手空空一无所有。</p>

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可你总是说我一无所有……大街小巷响彻着摇滚歌手崔健的嘶吼：你何时跟我走……何时跟我走……</p>

歌曲只能发泄情绪，代替不了油盐生活的现实，在犹豫、彷徨以后，秋水盈们开始在大街小巷觅食。</p>

在最困难的时候，秋水盈四处求职，传销、直销、代理、厂方代表都干过。老天爷饿不死勤奋的麻雀，虽然没有发财，也没有饿死，经验倒是积累不少。</p>

也是职业探索，秋水盈四处伸出蜗牛的触角。这天，她去参加朋友为了传销，举办的一个相当外国人的pt，中国式的餐叙会，规模不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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