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则,头脑灵光,能紧跟形势,晋升的路一直很顺畅。只是文革前期,他受到了冲击,一度陷入绝望。
全矿工人、干部的身份,他都清楚,那些内控的人员,闭着眼睛也能说出过去和现在的状况。平时他能少得罪人吗?运动一开始,就被停了职。罪名很惊悚:汉奸、土匪,混进革命队伍的大坏蛋。
事实上,匡同新的父亲真的干过保安队。那是日本人占领涟泉区煤矿时的护矿队,后来哗变称为游击队。这个游击队不姓国也不姓共,属于中立性质,打日本人很有种。要不然也不会被日本人视为眼中钉,多次扫荡合围血洗。
抗战胜利后,一部分人投了老蒋,被称为匪;一部分投了共产党,成为了革命军人。匡同新的父亲投的是运河支队,后来成为华东野战军的一部分,大功小功立了不计其数。和他一样履历,明的暗的解放前就开始跟着党走,在这特大企业任职的干部有上百人。
这上百人都是血与火里拼出来的,私下里比其他干部的关系更好。这次,在局里的大会上批评时,考虑到匡同新父亲的政治影响,只对事不对人,没提匡同新的名字。
匡同新的父亲匡周吉之所以暴怒,是他也有难言之隐。
七五年好不容易复出,然后便是晋升。只是现在还有人在瞅着小辫子,儿子又给觊觎者提供了抓手。他怎么不痛打匡同新,而且他的理念里有“玉不雕不成器,人不打不成才”!抱在怀里是爱,打也是爱!
事实上,这不是匡同新第一次惹祸。上一次惹出的事,说出来,也是叫人啼笑皆非。
那是匡同新参加工作的那一年。他还没满十六周岁,匡周吉虽然还没有复职,老战友还是帮了忙。把从心底不想上学的儿子,走后门变身为国有企业工人。
匡同新好朋友,玩心也大。听说家在铁路的工友展四海、章经人要去济南玩。他们都是铁路的子弟,坐火车是可以不花钱的,匡同新很想去。展四海和章经人答应了,那俩人是早先请好的假,到匡同新请假的时候,因为出勤率的问题,就比较困难。匡同新想来想去,就打上了病假的主意。
恰好,那时绣球风传染病高发。那时的人都是在公共浴室洗澡,而且喜欢泡池子。男人绣球风的病传染的很快,上班路上,随时都能见到撇拉着腿走路的人。
绣球风名字象一种花卉的名字,其实内容不雅。它是男子阴囊受到病菌感染,其物肿大如球,走路摩擦疼痛难忍,腿型就不正常了。没有好的预防办法,只有采取隔离在家的保守办法。那时,只要医生听说患者是绣球风,毫不犹豫,马上开病假条,让在家休息治疗。
烂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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