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凡是对那时间段有记忆的人,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她。
苏绍俪太有名了。
她原先就很招惹人追逐的目光。
在七零年,当她脖子上,挂着两只破鞋游过街后,知名度蹭蹭的往上蹿。偌大的矿区宿舍,云集远近十几个煤矿工人的家属,小五六万人的家属区,想不认识她都不容易。
只要苏绍俪从哪里走过,雪花膏的香味还在弥漫,就开始有人在她背后指指戳戳。女人们的议论还有些含蓄,那些赤膊汉子,话语里就充满了猥亵。
苏绍俪的体型没说的,不胖不瘦,不高不矮,亭亭玉立,按当地土语形容,她是微山湖斤半的鲤鱼……乘波顶浪的俏个。
苏绍俪的妖媚没有说的,五官俏丽精致,仿佛经过高手雕琢。平素总是昂首挺胸,走起路来,腰颤屁股扭,步步按弹簧。那时,在国内还不时兴模特,她就走开了一字步,抑或是猫步。
苏绍俪生就的自来熟,见人不笑不说话,脆生生银铃般的笑,穿透力有二三里。从女人魅力的角度来看,唯一的缺陷,是铅华洗净以后的一张烟黄脸。
烟黄脸有什么不好?民谚说:“烟黄脸,烟黄脸,听到上床放下碗。”
上床在这里是男女之事的隐语,很有点现在所说的有“性瘾”的意思。
对上床那种事,苏绍俪就像大脑磕了药,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偏偏苏绍俪的丈夫瞿锊意,在这方面低能。
他早先在北地工作,被极寒伤透了肺管子。人长得像个干巴虾,缩头胁肩,走几步就喘吼吼的像个抽风机。别说满足老婆上床的需要了,能挣扎着呼吸新鲜空气,都是很奢侈的事。
据熟悉苏绍俪的人说,在少女时期她很阳光靓丽,称得上是校花。
在男女交往中属于腼腆的类型,柳眉杏眼见到男孩子,长睫毛总是耷拉着。不过,她好偷看斜睇,那时就有男女情事的过来人,预言她不是安分的女人。
二十出头,结婚生完两个孩子以后。苏绍俪就像才睡醒似的,换了个人,行为举止发生了改变。
她不知什么时候爱上了酒杯,酒量不大频次不低。三杯两盏淡酒下肚,烟黄脸红扑扑的,眼荡涟漪,满脸红润生辉。
家里来了相熟的客人,菜上齐了,不待谁招呼,自己先一屁股坐下,上桌陪饮拉呱说话。
就是外边半熟的人,只要谁招呼,哽都不打,打蛇随棍上。
苏绍俪这人怪,一杯小酒下肚。立马男子汉般豪爽,醉眼朦胧的,说话调情也分外娇媚起来。
苏绍俪平时无事,最不喜欢的是低头弄针捋线,喜欢的是倚靠着门框嗑瓜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来往的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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