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痛苦的吞咽下,苦涩的喉结:今天是第五天了,这样躺下去,就怕大家都要睡过去。你,照看着大家。我想办法去弄点水,哪怕是污染的有毒的水,也能延长我们的生命。嘴里喘的这口气,哪怕延长一分钟,我们都可能得救。</p>
林彦俊挣扎着爬起来:你没下过几天井,对矿井底下环境不熟。还是,你在这里守着大家,我和权健有两人去。</p>
说完,他摇醒了权健有,费力的抱着他宝贝疙瘩矿工斧,多提了顶矿工帽。两个人搀扶着,佝偻着腰向他们逃来的方向摸去。</p>
林彦俊没有忍心喊近似昏迷状态,深度睡眠的季成矿和华明晨。患难之际见真情,季成矿和华明晨,这对一向以抬杠为乐,嘴头子比高低的老对头,从逃到这里,形影不离,好得一个头。好像怕在黄泉路上会失散,再也无法找乐子,时间太长,再也无法依靠煤壁蹲着,总是躺卧坐在一起。</p>
在头上矿灯昏黄的光柱下,林彦俊两人绕过倒塌的岩壁,乱七八糟的顶板坠落岩石,被大水冲垮的支护梁柱。</p>
几次虚脱的不能迈步,就像被抛到岸上的濒死的小鱼,胸脯起伏,大口的喘息着。</p>
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走了有多远的路,他们终于摸到了那天逃生的上山巷道边。</p>
斜巷里已经没有积水,只是堰塞了大量的滞泥,岩块、煤渣,和一些梁柱、矿车、风筒等。几百米的地底下本来就没有路,全靠矿工的双手,撕开岩层石壁。现在路全被透水的巨大能量堵塞,要在以前,这些透水的衍生物,是不难再造出条路。目前身体能量几乎耗尽的情况下,举手投足都难于上青天。</p>
林彦俊脑子还没糊涂,凭他们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法自己清理,打通巷道。</p>
再说透水的源头,不知是否还有淤积的水,要是打破暂时力的平衡,直下的飞流,就再没有生命存在的可能。</p>
就是十几吨水,捅破障碍,冲击而下,也是致命的。</p>
两人观察了一会,不远处的顶板发出啪啦啪啦的滴水声。这声音胜过午夜的六弦琴,也胜过空谷幽静的鸟鸣。</p>
两人来了精神,尽可能快的挪动着,靠近了发出滴水声的地方。用矿灯一照,顶板上有不少黄豆粒大小的水珠镶嵌着。</p>
如同寻宝的人骤然发现绚丽的钻石,心脏兴奋的好像停止了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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