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本无心,去掉藕节就有心;竹本有节,想通了有所求,就有节。
和把兄弟们大吃大喝,讲排场要体面。接待江湖朋友,打肿脸充胖子,不能量入为出。再加上陷入赌博的沼泽,越挣扎陷入的越深。
黄石中终于和小富即安,体面的隐士高人般的生活告别,灰头土脸的远走他乡。
在逃荒到黑虎墩庄前,冲着哭哭啼啼的妻子,一菜刀砍掉了自己右手的食指。然后挑着一副烂筐,一头放着三岁的小牛儿,一头挑着烂被套。住进了正准备扛长工的东家,那前不靠村后不靠店的厂屋子。
虽然二兰子说小牛儿姥娘家,不远处的桃花套应该条件好,黄石中他不愿意。他怕给姥娘家丢人,怕当年多次谋划娶二兰子的柳金牛和王有才笑话妻子:挑花的,拣黧的,最后得个没皮的!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黄石中实在丢不起这张脸。他怕姥娘和二兰子的熟人见了笑话,说他白搭熊。
白搭熊是当地骂人很重的话!熊也就是男人精子的意思,这句骂人话,要多恶毒,就有多恶毒。
这场屋子东边沾山,西边是荒草滩,南边是条成年都不会断水的山涧深沟。北边却是一片高高低低密密麻麻的杂树林 ,可是个连山羊都钻不进去的地方,只有叫不清名查不清种的凶禽野鸟在那栖宿。二兰子很喜欢这地方,这里虽说没有大运河边热闹繁华,倒也是个清清秀秀的山村。幸运吧不行,从到这山窝后,成天长吁短叹的,望着家乡运河的方向发愣,拿起烟袋一抽就是十几锅,一早一晚闷着头在场边练拳,麦穰垛边那棵人把粗的大柳树被他连踢带锤的弄得皮破叶黄 。
二兰子本是山里人,山居惯了的。这次回到从小长大的地方,看那苔藓茂林、苍石莽草自是十分亲切,大运河边黄石中输的光腚拉擦的晦气渐渐被冲淡了,虽然唯一的弱智的亲弟低,在她没回来的大雪天冻死了。
二兰子也没悲伤几天。快活是她的本性:人的命如钉钉,胡思乱想没有用。命里有时须当有。命里无时终须无。她倒是想得开,放的下。人是苦虫,不苦不行。
和黄石中称为夫妻,她自认为的天定的。
初次认识黄石中,那时她才十二三岁。
当天,阴雨后,跟庄上的几个孩子,戴着席荚子,挽着裤腿,去山上拾地蕨皮。
久阴才放晴的天特别的明艳,拨开绿绿的树条草棵,踏着青青的苔藓,拾着翠生生的地蕨皮,孩子们滋得又唱又跳。不知谁的眼尖,指着天空:看!那里有个很乎!
碧蓝碧蓝的天空上有个小黑点直直的撞了过来。哎呦!它爪里抱块石头! 孩子们惊叫着,四散着向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