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嗓子有些哑:孩子,你还小,你爹只留下你这根苗,不要跟我去玩命,留下黄石中的血脉,也算我和你爹神交一场。以后,你能见到老古,对他说,龙志安后悔没听他的话。
芳芳哇啦一声哭:叔……
凌昊义将芳芳揽到怀里:别喊叔,喊爸爸!我真的是你亲爸爸!以后让牛子哥照顾你吧!。
凌昊义说完,扭过头来又对芳芳妈涩涩的一笑。
晌午,小牛儿到庄东送饭,才知凌昊义为什么说那么多的话。打麦场活像犁过的庄稼地一样,横着不少穿黄皮的日本人。二小队这边只剩十五六个人还个个带伤。熊大伯的一小队早拉了上来,正忙着加固工事。顺枪眼向对面望去,烟雾弥漫的土堰后飘着好几面太阳旗,数不清的钢盔在闪光。
事情绝不像凌昊义早上,向大家说得那么乐观,那是他为了稳固军心。
庄子被围的铁桶一般,水泄不通,大白天别说是个人,就算是个小飞虫,也逃不出日本人的射击。
游击队的人在紧张中吃了一场饭,都是在工事里吃的。
虽说试着向其他三面冲了冲,搞清了有不少日本兵在堵着,这庄东的日本兵毕竟没再进攻。
太阳移到村南时,连树上的喜鹊都又回了窝,不光队员,连龙志安也产生了幻想:日本人害怕,不敢攻了。再说过两个时辰天一黑,就好说了,黑夜从来都是游击队的天下。
凌昊义闭目想了会什么,便听到庄东点着了火药库似的,枪炮声不分点的响了起来。
凌昊义一步蹿到院子里,侧耳听听,日本人似乎又添了几挺机枪,且随着枪炮声,庄东顺风飘来一团团的黄烟,烟味香的腻人,沾着点就眼泪鼻涕直流,咳嗽不停。
有人喊:不好,日本人放毒气了!
凌昊义用褂子沾沾水捂住鼻子嘴,正想往庄东跑,一个血头血脸的人闯了进来。
他是立文:队长,鬼子毒气一放,弟兄们蹲不住了,刚一挪窝叫机枪扫到不少。日本人进庄了,突围吧!
仗一打起来,立文就喊着叫着着上前线,说是戴罪立功,宁愿战死。
凌昊义细听听,庄东的枪声明显弱了下来,只时不时的爆出一两声冷枪,那可能是熊振山带人逐屋抵抗!
日本人哇呀呀的喊叫越来越近,形势火急。
凌昊义手一摆,不愧为一时之枭雄,泰山崩于前而眼不瞬。
他眼珠一转,冲立文:传令往北冲,过了壕沟上了山就有活路!他转身刚要出门,小牛儿拉住他的衣角:队长,我也跟你走!
你他娘的不听话,我毙了你,快逃命去吧!
凌昊义一脚踢倒小牛儿,吼完向芳芳妈歉意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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