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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柴府,
书房内,一向稳如泰山的柴朴,此刻却是暴跳如雷,怒摔了最常用的紫砂茶壶,愤愤已不平气。
“本想嫁祸史家牵制水溶,反倒让岳凌得了八百精兵!他是如何料到我等欲要动手的,竟大着胆子以身入局,故意促成此计,太精明,太过精明了!”
刑部侍郎吉彬立在一旁冷汗涔涔,并非是房中没有多余的靠椅,而是他根本坐不下来。
一开口,舌头也像是打结一样,磕磕绊绊道:“若……若是定国公已有防备,定然查到了更深处,想必我身上这顶带袍服,是要到了时辰了!”
一面说着,一面垂泪,心底痛苦不已。
哪怕是他要剑走偏锋,也是只有这刺杀一条路走,而如今已是马失前蹄,八百精兵能将定国公府围成铁桶,哪还有机会对岳凌不利了。
如今他怕是只有束手待毙,这唯一的结局了。
“柴相,若是一道政令,要我巡视外省臬司衙门,去避一避风头,可行?”
柴朴瞪起眼,拍着桌案大声呵斥,道:“草鸡!你吉家满门尽是扶不起个摊摊!用你鸡脑仁儿大点的糊脑子思谋思谋!这会儿离京,不是明晃晃告送人你肚里有鬼?莫非你是要自投罗网?!”
吉彬哽咽道:“柴相,我并非不顾全大局,可如今,如今定国公在京城乃至禁军都无法抵抗,我们如何招架?”
“如今柴相便是千算万算,机关算尽,也不抵他有兵马在手。一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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