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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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灼弯着腰，上半身压低，看起来是与郁汀平视，但他的身形高大，感觉上仍是居高临下，他说：“你不要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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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眼前这个人教育，郁汀是不怎么服气的，他说：“这只是一个意外。你经常打架，才会受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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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灼伸出手，指尖按了一下郁汀的小腿，轻的像是怕碰疼了郁汀，即使那里只是靠近脚踝，并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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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很快就会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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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句实话。乌灼手臂上的伤口像是不存在一样，没对他的行动造成任何阻碍。不像郁汀，脚踝扭了一下，直接变成半个残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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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汀猜测这可能就是乌灼对待自己和别人态度截然不同的源头。他的伤口很快就会痊愈，受伤变成一种常态，所以就不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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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疼吗？”郁汀不自在地挪了下腿，动作幅度很小，几不可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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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没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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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时候，乌灼不会对郁汀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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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汀想了想，朝乌灼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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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灼将右手搭了上去，郁汀摇了下头，于是换成了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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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汀紧紧攥住了乌灼的没有受伤的手，很用力。他没打过架，但自认体力和力气都在普通男高中生之上，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同样都是手，郁汀已经感觉到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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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出结论：“所以会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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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灼怔了怔，这样的力气对他而言很轻微，并不能带来痛感。但在听到郁汀说的话时，他仿佛真的有近乎疼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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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在手掌，而是在另一个很隐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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