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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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乌灼一贯也很遵守他们之间的约定，这次却忽然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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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铁森问：“万一真的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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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他比乌灼更难接受这个结果，所以连话都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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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乌灼看完整篇报告，几乎没有什么缺漏，他平静地说，“编号44571的能力与她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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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万分之一都不到的概率下的必要时刻，他会承认获得了编号44571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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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灼了解防治所所有工作人员以及关押的污染物的能力。一旦能力的原主人从人类变成污染物，操作空间就很大了，处理结果可能是什么无关痛痒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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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铁森有科研人员特有的敏锐，他察觉到乌灼的变化，实际上乌灼不太愿意获得新的能力，这可能和他原有的能力产生冲突，会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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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乌灼的原话。他当时才九岁，皱着眉对白铁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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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灼讨厌的事不多，这个绝对能算上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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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铁森问：“你为什么要在这件事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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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站在办公桌前的乌灼，他垂着眼，一言不发。从九岁到十八岁，九年过去了，乌灼比那时候高多了，但不想说的事，还是没人能让他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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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铁森泄气了，他没办法改变乌灼的想法，最后告诫道：“算了。你只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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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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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灼说：“我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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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沉默后，乌灼放下报告，他背着那个包，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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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了，你还要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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