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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淡然道:“景尚书请说。”
景庆山缓缓道:“敢问国公,定州地界究竟何人有这么大的能力,可以在一夜之间悄无声息地放倒所有随从护卫,谋害堂堂一州刺史?”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登时变得肃穆。
李宗本端坐龙椅之上,双眼微眯凝望着陆沉。
群臣心思各异,有人神情凝重,有人陷入深思,有人暗生猜忌。
表面上来说,丁会如果稀里糊涂地死在定州,朝廷最后很有可能什么都查不出来——那里距离京城千里之遥,而且重归大齐治下不到四年,朝廷对定州的掌控力远不及淮州,更无法和江南相比。
若是按照景庆山话中隐藏的意思,单论有能力在定州境内害死一位刺史的人选确实不多,刚好此刻殿内就站着一位。
陆沉波澜不惊地问道:“景尚书之意,丁刺史遇袭是我暗中派人所为?”
群臣皆惊,他们没有想到陆沉会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即便这是一部分人心中的怀疑。
“下官并无此意。”
景庆山态度恭敬却无惧色,毕竟如今他在朝堂上的地位只在两位宰相和吏部尚书之下,而且因为他有能力推行经界法充盈国库,天子对他的信任与日俱增。
他和丁会这种人有着本质的区别,后者虽有一定的能力却必须依靠门阀世族提供助力,而景庆山寒门出身,最大的仰仗就是能将户部打理得井井有条。
某种意义上他就是大齐朝廷的财神爷,边军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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