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了。”
景帝笑着摇摇头,淡然道:“当年之功,朕与你顶多平分而已。”
庆聿恭没有推辞,镇定地说道:“陛下当年说过,杨光远一死,齐国便再无统领三军之帅,萧望之和厉天润固然擅于领兵,却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便是可谋一地不可谋全局,纵然能依靠地利取得一时的胜利,无法将整个齐国的军队捏合在一起。不成想短短七年之内,南边会冒出来一个年轻的天才。”
“陆沉这个年轻人确实很有趣,朕冥冥中有一种感觉,他就像是上苍赐给齐国的礼物。”
景帝依然平静,眼中却有几分昂然之意:“不过正因为他的存在,朕与郡王才能再忆当年,回首你我走来这一路的艰难和荣耀。”
庆聿恭微微一笑,起身望着天子,数十年纷争在这一刻悉数化作过眼云烟,拱手道:“庆聿恭愿效犬马之劳。”
这是一句很平常很普通的承诺。
景帝这二十年听过太多类似的效忠之语,然而他的思绪已经回到二十四年前那个初春的午后。
那时候他是景国太子,庆聿恭则是军方无数悍将中的一员。
一句承诺,便掀翻一个庞大又腐朽的王朝。
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
景帝脸上的笑容愈发温厚,颔首道:“请郡王接任西路军主帅,为朕打下整个靖州。”
庆聿恭再拜,一字字道:“臣定不负所托。”
无需豪言壮语,唯有决然之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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