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久的藤枯草,前段时日还患了风寒吃了几日汤药,身边更不知是谁蛰伏在暗处要害我…锦蝶石榴惨死,凶手未明……况且、况且——”
“锦鸢。”
男人适时开口,语气微凝。
锦鸢停下,未等她作出反应,下颚被两指捏住,低垂的美人面被抬起,被迫直视眼前的男人,他的指腹粗糙,动作仍温柔地擦拭自她眼角渗出泪意,“袁大夫会仔细照顾你的身子,孩子和你都会平安无事。至于下毒之人一事,你怕身边出了内鬼,爷就将语云斋里的人全部换了,调姚嬷嬷来照顾你,嬷嬷曾是娘娘的人,定能将语云斋把守得滴水不漏。”
把语云斋的人全部换了?
锦鸢面色发白,心底顿生忐忑。
“大公子——”
她张口欲言,却因赵非荀逐渐沉下脸色的而止住了话语。
赵非荀目光笼着这个女子。
他担心小丫鬟在京中出了什么事情,才会写了那么一封信来,一日一夜不曾阖眼休息骑马赶回,见她脸色煞白地躺着,短短数日,面容比他离京前消瘦了那么多,眼前的一幕与梦中一幕交叠融合。
那一瞬间,他竟不敢靠近。
怕离奇的梦境成真。
直到袁大夫诊断出锦鸢是因伤心过度、身体怀孕虚弱导致的晕厥,坠入冰潭深处的一颗心开始跳动,随即喜悦浮上心头,他以目光克制地描绘着她的面容。
他本对孩子并无太多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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